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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昭幸
江景书店为招商银行南昌分行“定制”的线上文化服务,一年解读24本书,今天解读的书名叫做《挪威的森林》,希望能给招商银行南昌分行全体员工带来一点启发。
关于作者
村上春树生于年,他在日本文坛是个另类:29岁那年,喝着啤酒、看棒球比赛时他突然得到神秘的启示,意识到自己可以写小说,当天便购买纸笔,写出了《且听风吟》;30岁就得了“群像新人奖”;32岁决定专业写作,每年都发表很多小说、评论和翻译,至今,他已获得谷崎润一郎奖、卡夫卡奖、安徒生文学奖、耶路撒冷文学奖等众多奖项。每年十月诺贝尔文学奖颁奖前,他的名字都会出现在赔率榜的前三名,被昵称为“诺奖陪跑健将”。
村上春树是日本文学断层中崛起的异类,他的作品不仅在日本国内拥有惊人的销售量,还多次被翻译成外文,风靡全世界。他既不推崇传统小说,也不欣赏大江健三郎、三岛由纪夫等观念为重的现代名家,甚至对日文本身都有抵触;但他代表了二战后出生的新一代日本人,前所未有地深受欧美艺术家的影响,爱好爵士乐,爱用极具想象力的语言描绘出物质化都市的虚无感,用异类世界的奇幻补足都市灵魂的存在感。但相比于《1Q84》《寻羊冒险记》等极富后现代特征、脑洞大开的代表作,年问世的《挪威的森林》却是他创作生涯中罕见的现实主义小说。
关于本书
《挪威的森林》讲述了年近二十的主人公在好友、恋人相继自杀后,逐渐探索自我、探索与这个世界的相处方式的过程。作为村上春树的第一部现实主义长篇小说,这部作品有其迷人的语言特色,感伤而不压抑,坦率而不低俗。
这部小说可以说是村上春树写作生涯的分水岭,作者在小说中寻找、追溯特定时代的集体记忆,第一次运用现实主义笔法,刻画了让千百万读者难忘的直子、绿子和渡边的形象。从“绿子”的形象出现后,六十年代末的气氛彻底贯穿这部小说,带动出群体形象,让村上春树得以投射自己和朋友们的集体记忆,也使这部小说的寓意从爱情层面上升到时代精神的层面,具有反思资本社会空虚、丑陋的自觉性。与此同时,他用实验性的手法,为自己开拓出一种超越本土语言局限的新文体,使这部小说经久不衰,广受多个年龄层次读者的喜爱。
核心内容
小说的主人公渡边是年前后的大学生,专业是戏剧研究。渡边高中时代唯一的好朋友名叫木月,来不及过完青春期就莫名地自杀身亡,仿佛把自己祭奠给了青春。木月之死,对于渡边和他生前的女友直子都造成了严重的心理创伤,两人不约而同地选择到没有熟人的大学开始新生活。一年后,渡边和直子在东京街头偶遇,这时的直子清瘦、娴静、腼腆,两人交往的方式很单调:在落叶飘零的东京街头漫无目的地散步,一开始,前后相隔一米,后来并肩行走。
直子在20岁生日的晚上情绪激动地倾诉了几个小时,渡边不知道该怎样安慰痛哭的直子,只能用肌肤相亲的方式表达自己的关爱。那之后,直子不知去向,几个月后才回信给渡边,说她住进了一家深山里的精神疗养院。渡边前去探望时感触良多,知道了直子更久远的秘密。两人无法正常交往。直子说,和她交往会拖累渡边,但渡边决定要等待她好转,因为渡边相信还有未来;也因为,他彻底明白了一个事实:自己很爱直子,但直子仍然只爱木月。
转折点,就出现在“绿子”这个人物出现之后。绿子的出场,好像是要和之前的所有人物形成对比似的,一上来就明艳、活泼,话也很多。无论从哪个方面说,都和直子形成鲜明对比,她就像是“迎着春天的晨光蹦跳到世界上来的一头小鹿”。和绿子在一起,吃东西也会变得更有趣,散步也更有目标。她谈起开小书店的父母硬把她送进贵族学校念高中时,对资本社会的阶层差异、金钱观念的看法相当犀利,让我们一下子就看到:绿子和渡边在家境、观念上是很相近的,甚至她做的关西口味的菜肴也是渡边最习惯的。
而且,相比于直子和渡边,他们似乎更有健全的恋爱基础——所谓的健全,就是纯洁的两情相悦,空白的共同回忆,无需担负彼此沉重的过往。而且,绿子向往被爱,她认为以前得到的家庭中的爱“介于‘不充分’和‘完全不够’之间”,所以很渴望得到充分的爱。
然而,看似开朗的绿子也经历了母亲死亡、父亲重病的折磨,并不是一个没有故事的女同学。但她面对死亡的心态和渡边、直子有所不同。木月的自杀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身边最亲近的两个人的性格和处事方式:渡边年纪轻轻就领悟到“死并非生的对立面,而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直子更是受到迎面打击,对爱和生命产生不能承受的抑郁病态。
绿子的生机勃勃给渡边带去了真实生活的愉悦感、充实感,绿子仿佛有一种超越时代、超越苦难的本质性的活力——足以抵抗这个经济膨胀、人心空虚、理想颓废的年代,像一种强光在阴暗的空间里让人难以忽视。
但绿子的出现让渡边十分彷徨,一方面他念念不忘直子缠绵的病情与柔情,一方面又难以抗拒绿子大胆的表白和迷人的活力,直到直子自杀后,渡边才彻底投奔绿子的怀抱。
不只是三位主人公如此,很多配角人物也在寻找自我。作者为什么要在渡边和直子、绿子的恋爱关系之外,用大量笔墨描绘那些配角人物呢?这些次要人物包括自杀的木月,神秘消失的室友,和音乐家之梦擦身而过、在疗养院里过了七年的玲子,乃至直子那未曾在小说中露面,但早早自杀的姐姐,还有一个让玲子念念不忘的、有说谎癖的音乐天才女孩。
举例来说,渡边的大学同学永泽在小说里就很重要。他犹如渡边在平行世界中的镜像,是一个“实用型”社会人格的典型人物。渡边和永泽的交情是从美国作家菲茨杰拉德的作品开始的,因为当时没有人在读这样的美国小说,没有人像他们那样拒绝去读当代日本作家的作品,他们才会一见如故。
他们曾有一段关于人生观的重要对话。想要去外交部工作的永泽坦言:自己只是把这事儿当游戏,并不是伟大的人生理想。后来永泽通过外交部的考试,即将成为外交官。当他们谈起婚姻、事业的时候,永泽世故地说,“不公平的社会同时也是大有用武之地的社会”。他犀利地看到努力和劳动的不同,以急功近利作为自己的人生信条,这是渡边无法反驳的。之后,永泽邀请他和女友初美共进豪华晚餐。席间,谈到喝酒后交换女伴的事,在初美的追问下,渡边坦承:“如果没有体温那样的温暖,有时就寂寞得受不了。”
三人随后在人生观、自我认知方面产生了分歧,尴尬的场面预示了日后的悲剧:初美与永泽分手后,很快与别人成婚,但婚后两年就割腕自杀,十年后的渡边回忆起来仍然为此心如刀绞。他意识到,初美打动人心的地方也是自己“自身的一部分”,是“少年时代从不曾实现而且永不可能实现的憧憬”。与此相比,永泽固然精明,但实在不值得深交。
正是永泽的这些话,让渡边去思考自己、绿子的父亲等“平凡人”的人生。也正因为有这些精神层面上的内容,这部小说才能称其为成长小说,而非单纯的爱情故事。同时,上述这些配角构成群像,使整部小说浸润在充实而丰富的情绪里,立体展现了时代特性。从这个意义上说,这部作品也可称为群像小说:“群”指代的是六十年代的青年群体,“像”指代的是充分刻画的人物形象。
作品特色
据说这本书初版发行时封面上那句“百分百的恋爱小说”本来是“百分百的村上春树写实主义小说”,更改广告语显然是出于促销的考虑,但“恋爱小说”这个提法也不能说没有道理。在“爱情”这个相对浅的阅读层面,书迷们最为津津乐道的问题是:渡边是更爱直子,还是更爱绿子?对于这个问题,一个非此即彼的答案并没有多少价值,我们不妨从这部小说的来龙去脉说起。
这部长篇小说的主要创作要素,在村上的早期作品中就已萌芽生根,主要情节是根据他的短篇小说《萤》生发而来的,在逗留欧洲期间发展成长篇。也是在那个时期,村上把写长篇小说需要的生活模式固定下来,转型为极有耐力的专业小说家:一天写十页稿纸,每页四百字,也就是一天四千字。《挪威的森林》的开头部分是在希腊各地咖啡馆的小桌上、轮渡的座椅里、机场的候机室里、公园的树荫下、廉价旅馆的写字台上写的。
正如他所言,“不论在怎样的场所,写小说的地方统统都是密室,是便携式的书房。”因为旅行中不便携带四百字一页的稿纸,他就在罗马的文具店里买了便宜的大学生笔记簿,用圆珠笔写上蝇头小字,丝毫不管四周的座位吵吵嚷嚷,小桌子摇摇晃晃,笔记本上溅到咖啡,或是半夜三更,旅馆隔壁房间的男男女女的波澜起伏……这本厚厚的、沾满污渍的初稿,至今仍留在村上的手边。
也许正是因为这种随心所欲的、遵从随时随地可能迸发的灵感的写作方式,所以《挪威的森林》在叙事上找到了自然而丰富的路径:笔调更流畅也更抒情,更具有个人性,超现实的想象力从世界尽头回归到了深井般的时代记忆。村上擅长的那种天马行空的幽默感并没有消失,而是更加精进。
在这部小说里,主线是渡边以第一人称叙述,但也经常大段引述其他人物用第一人称叙述的个人经历。这样一来,作者就好像在现实世界中构筑了平行世界,不同种类、不同色调、拥有各种意见和世界观的人物都能次第出场,故事的可能性随之膨胀,人物之间的瓜葛随之增加。如果从技术层面上审视,我们会发现,这部小说对于人物关系的处理,大大超越了言情小说的陈旧套路。
这部小说的流行,并不仅仅是因为七十年代的日本文坛很少有这样清新的纯爱物语。村上春树历来不喜欢揭示私人情爱为主的日本传统“私小说”,但在《挪威的森林》里,村上本人的投射相当明显。这种投射与其说是个人经历,不如说是在寻找、追溯特定时代的集体记忆,因而这个故事的主题常被诠释为“寻找自我”。
此外,我们不能忽视的一点是,《挪威的森林》之所以成为村上春树的代表作,在很大程度上得归功于它固定了村上迷人的语言特色:感伤而不压抑,坦率而不低俗,几乎没有日本战后阴郁沉重的文字气息,说的虽是青春情事,却没有传统私小说那种阴暗的黏腻感,也没有把孤独、寂寞、边缘写成负面的情绪,而是通过深邃的人物关系、极富特色的语言使之升华为一种优雅的格调,一种乐在其中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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