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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罗群岛北大西洋上的怡人风景画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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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于挪威海和北大西洋中间的法罗群岛,每一幅映入眼前如童话般的清新美景,都会让人再一次折服于自然的真实和美丽。海浪、山崖、灯塔以及永不停息奔腾的瀑布,是永远也看不够的惊奇风景。上图中是米基内斯岛(Mykines),法罗群岛西部岛屿,岛的面积不大,但每年都会有成千上万只海鹦鹉飞来这里,是观赏鸟类的最佳场所。

法罗群岛:

北大西洋上的怡人风景画

撰文、摄影/凯文·凡纳尔特(KevinFaingnaert)

北大西洋中的“自治社区”

《F?royar》是我几年前拍摄的一个作品,很久之前,我就萌生过探访法罗群岛的念头。年2月,我从哥本哈根搭乘飞机到了维格夷岛,开始了为期一个月的旅行拍摄。我总共去了北边的7个岛屿,但只在其中一个仅有20多个人居住的小村子里待了很久。短短的三十天时间,或许我并不能完全展现出法罗群岛的美,但呈现在镜头中的那些沿途景致和当地居民的生活境况,多少会让人对这个偏远之地有一些直观的了解,也让我日后重新浏览这些照片时,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感受。

法罗群岛(法罗语:F?royar,丹麦语:F?r?erne,英语:Faroe)是北欧国家丹麦的海外自治领地。这片陆地面积约为平方公里的群岛介于挪威海和北大西洋之间,处于挪威到冰岛中间的位置,是由17个有人岛和若干个无人岛组成,居民有近五万人。首府托尔斯港的人口约1.3万,官方语言为法罗语和丹麦语。

■巨大的金字塔状山体和色彩丰富的房屋、码头、渔船,构成了一幅和谐自然的画面。

法罗群岛的居民绝大多数为斯堪的纳维亚人后裔,少数则为凯尔特人或其他人种。当地语言主要为法罗语,通用丹麦语,绝大多数人都信奉基督教。

历史上,法罗群岛曾经分属多个国家管辖。大约在公元年,一群爱尔兰僧侣移居此地。公元9世纪,维京人进占岛屿;年一度要成立共和国,但实为苏格兰奥克尼伯爵的附庸国;年,法罗群岛随挪威并入丹麦;年作为卡尔马联盟(14世纪末至16世纪初由丹麦、瑞典,包括南芬兰和挪威组成的斯堪的纳维亚共主邦联)的组成部分,受丹麦管辖;二战期间群岛受英国控制。年3月30日,法罗群岛获丹麦授予自治权,成为后者的海外自治领地,拥有自己的旗帜、邮票、特别护照和货币。年,丹麦*府与法罗群岛自治*府签署新的经济关系协议,同意自治*府自行处理经济和金融事务。如今,法罗群岛的居民可以通过投票选出自治议会成员,继而再由自治议会选出总理,而丹麦*府也会向法罗群岛派出高级专员监察自治*府的运作并协助处理群岛的对外事务。

■JoanHendrick是第一本法罗语词典的著者。法罗语是这里的官方语言,在当地与丹麦语地位相当。

法罗群岛地形多为崎岖、多石的低山且石壁很多,是典型的冰川期侵蚀地貌,遍布着充分发育的峡湾与巨大金字塔形山体。地理最高点的斯莱塔拉山海拔为米。北大西洋暖流途径此地,因此造成了典型的海洋性亚极地气候。冬天的法罗群岛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寒冷,平均气温约摄氏3至4度左右。而到了夏季,这里气候凉爽,平均温度约摄氏9.5至10.5度。由于是低气压向东北移动的经过路径,法罗群岛常年伴有风雨交加的天气,大雨和暴雪是这里永不停歇的背景乐,据说平均每年有个降雨日,很少见到阳光普照的大晴天。

虽然天气状况不尽如人意,但丝毫不影响这里有震撼人心的美景。窄长的峡湾把法罗群岛的岛屿一个个分隔开来,不管是无人岛抑或有人岛,每一座岛屿仿佛都得到上天眷顾,被镶嵌进了一幅幅难以言喻的迷人画卷,身处其中,如梦似幻。岩石嶙峋的山崖、云雾环绕的山脉和奔腾不息的瀑布,以及目力所及的大西洋,广阔壮丽,一切都美得那样纯净自然。

■岛民NicolajFalck。

撇开令人窒息的美景,法罗群岛的地质土壤却很贫瘠,因各个岛上的条件不尽相同,只能因地制宜,找寻适合种植的农作物。但事实上,食物都大同小异,无外乎马铃薯和甘薯,以及豆类,这几样就是法罗人的传统食物。在食物缺乏的情况下,因为靠海,所以到海里捕鱼就成了法罗人重要的食物来源,而渔业在经济上也占有重要地位。据说鳕鱼、鲱鱼、鲭鱼、军曹鱼及虾等鱼类都是法罗人的捕捞对象,而我在当地认识的大多数人也都在渔场工作。

岛上居民自古便靠捕食海鱼为生,久而久之,就形成了集体捕鲸的狩猎行为,捕杀鲸鱼后鲸肉与鲸脂由当地警官分配给岛上的每一户居民。有的岛屿上草场十分茂盛,畜牧业相对发达,羊、牛和马成为当地人主要饲养的动物,当然也是他们的肉食主要来源。

■一只海燕标本。

囿于地理和气候条件,法罗人无法种植太多的农作物,他们一直依赖于进口贸易。这里也没有森林,所以要想获取木材等物只有与别的国家分工合作。

法罗群岛有20余个港口,大多为渔港。岛与岛之间有定期航班和渡轮,位于维格夷岛的维格尔机场是法罗群岛的唯一机场。全年有固定航班直飞丹麦和冰岛,夏季有航班飞往苏格兰和挪威。而到美洲的货运主要通过丹麦、冰岛和荷兰来实现。

■岛民SigurdNordenda坐在自家房顶上,遥望远方。

法罗群岛大部分村镇和较大的城市之间都有公路和隧道连通。岛上一般都会有商店,采买生活基本用品不成问题。但也有一些人口较少的小岛屿没有商店,居民们大概每隔两天会乘船去别的岛上买一些补给品,有的村子甚至会使用直升机作为他们的补给交通工具。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较小并且环境苛刻的小村庄,人口逐年下降,村子里有大概一半的房子都是空屋,居民不断地迁移到更大的村镇或是托尔斯港。还有很多年轻人则离开家乡,直接迁移到国外,主要是往丹麦去。无论只是短暂的旅行或说是为了接受更好教育而离开,都未曾再见到他们回乡的身影。

■一个名为加萨达鲁(Gásadalur)的小村庄,村民只有16人。

三十天的环岛生活

在法罗群岛,也有着和全球沙发客自助游网站(Couchsurfing)合作的房主,所以对我来说,很容易就解决了住宿问题。而后,通过搭便车的方式在岛上来回转悠,又让我对这里有了不少新的认识。

这里很容易就可以搭车旅行,只要站在路边伸出大拇指,不超过10秒钟就会有人停车把我捎上。久而久之,当地人也知道有个比利时小伙在搭车旅行、拍照,对我十分友善,这对我来说实在是再方便不过了。除此之外,我也搭乘过轮船往来于各岛之间,我甚至还乘坐过直升机。因为某些岛屿之间的海域地势复杂凶险,乘船并不是最安全的交通方式。作为一名“沙发客”,白天出去“闲逛”、熟悉情况,晚上回来倚着沙发入睡,就这么开始了我在大西洋边上的日子。

■法罗群岛撼动人心的壮景,有着无法言喻的美。

记得一开始,我有些茫然,因为我只是单纯地急于来看看这个地方,但对于来这里之后如何进行我的拍摄,却还未有太明确的想法,开始的几天,我对该从哪里着手丝毫没有头绪。

这里比较大的一个村镇大概有位居民,我把这个地方大致走过一圈后,也去了附近别的小村庄转转,尽可能多看看这个地方。这样待了几个星期之后,我慢慢寻摸到了一些人迹罕至的去处,通过观察、接触、与当地人交流,对于如何拍摄我逐渐有了一个清晰的轮廓。

■平静的浅滩上,传来阵阵长号声,那是少年SimúnJacobsen最擅长的乐器。

不得不提刚到这里的时候,经常见到在一片广阔的山水之间零星散落着几所小房子这类景象,最初我还以为都是一些被遗弃的房屋,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和偶尔吹过的风声,方圆十里好像只有我和这几所房子的存在,让我有些惊慌无措,这个时候美景什么的可没有任何安抚作用。但后来,这种情况越来越多,得知屋主仍然住在屋中,我也就淡定了许多。而且我发现,只要一旦认识了一个村子里或是一所房子的其中一人,过不了多久,你就能认识整个村子的居民或是几所房屋的主人了。因为这里居民并不多,大多数人都互相熟识。若有一个人在某时某地做了一件事,那么不到一小时,整个村子都会传开了,这种效应带来的结果是好还是坏,就只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Kaj和KristinJohannesen在屋里上网。法罗人渴望与外界能有更多的交流,他们对新鲜事物都保持着开放和好奇的心态。

据我观察,法罗人虽生性骄傲,却也十分友善。他们其实渴望与外界交流,对新鲜和未知的事物也都持开放态度。这里老老少少都很好学,别看有人年纪挺大了,但一开口,丹麦语和英语都能说得无比流畅。

面对外来访客,法罗人似乎还带有一点害羞。但这并不影响他们会热情邀请你到家中做客,待你坐好,家中的女主人会为你准备热气腾腾的咖啡,你可以和男主人边品尝咖啡边听他将一些当地的故事娓娓道来……

■天色虽已有些暗淡,孩子们仍在球场上踢球嬉闹。

难忘的小岛回忆

每当我拍摄一个新项目的时候,总是尽可能地让自己融入其中,因为只有融入这里的人群和氛围,才能更好地了解什么是自己想拍摄的,以及如何更好地将其呈现出来。

但最初,在我抵达的这个冬天,我却常常感到孤单。因为寒冷的天气,平日里岛上基本没有什么社交和娱乐活动。就算是在周末,街上也很少看到行人。大家都待在温暖的家里,基本不外出。我记得有好几天,我一个人都没见着,更别提找人聊聊天说说话什么的了。除了偶尔站在路边时感受到透过窗户望向我的几双眼睛之外,也许他们只是对我在如此寒冷的天气中“闲逛”感到不可思议吧,这就是刚来时我和当地人仅有的“互动”了。

■虽然岛上的教堂并不那么宏伟壮丽,但难掩其肃穆神圣之感,与旁边嵌入雪中的墓碑一起,注视着这一方远离尘嚣的土地。

因缘巧合,我加入了一个法罗人的社区,成为他们中的一员,生活才渐渐丰富起来。我和他们一起结伴去教堂,一起做饭,一起在雪天里铲除积雪,和当地渔民一起捕鱼,甚至还为一对新婚夫妇拍摄结婚照……种种活动都让我对这里愈发熟悉,也愈加喜爱。

虽然我并不信奉任何宗教,只是在孩提时代随长辈去过几次教堂而已,但在法罗群岛我却渐渐喜欢上了周日去教堂的活动。与我之前所见的巨大、庄严的教堂不同,这儿的教堂很小,大概只能容纳40人左右。教堂是用木头搭建的,内部装饰得非常温暖舒适,色彩清新怡人。与其说是教堂,不如说是一个能让人身心放松的小空间。这里让我难忘的不只是和当地人一同做礼拜的日子。记得一个下着雨的周日,教堂的风琴手说他可以为我演奏一首歌曲,我不假思索地就问可否演奏一曲比利时国歌—布拉班人之歌。虽然在岛上的日子很愉快,却也让我难以抑制思乡之情。这位和蔼的风琴手欣然满足了我的要求。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伴着咆哮的狂风和声声海浪,从他手中风琴轻轻弹奏出的熟悉曲调,回荡在教堂中,给予我以短暂却温暖的抚慰。

■HanseHeinesen装扮整齐,到教堂中做礼拜。

来自斯维诺岛的西蒙·汉森是我在这儿交到的一位有趣的朋友。汉森是一名退休水手,几年前退休后,他就从家乡—一个只有12个人的小岛来到这里,开始了一项有趣的活动—收集沙滩上的漂流瓶。每天早晨,汉森都会跑到海滩上,来回走动,寻找那些装有信息、漂洋过海的瓶子。这些年,他总共拾到大大小小60多个瓶子,大部分来自加拿大,随着洋流一路漂到这里。这些瓶子里,有的装着情意绵绵的书信,有的装着孩子稚嫩的画作,还有一些看上去随意编写的诗歌,却也饶有风趣。只要是有寄信地址的,汉森总会亲笔回复,这已经成了他的日常习惯。他甚至造访过其中一个住在挪威的写信人,也算是有了一次难忘的旅行。如今我还常常想起这段颇具诗意的往事,回想起汉森每天在海边寻找瓶子,然后把纸条铺平、认真回复的举动,这种浪漫可爱的行为真是让人感到愉快。

■TronturPatursso,岛上著名的艺术家和冒险家。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岛上平静的生活让我早已忘记初来乍到时的陌生与孤寂。虽然偶尔还是会在天气寒冷的情况下生出一丝孤独的情绪,但在当地居民家中所感受到的热情与温暖,让我越来越发自内心地喜欢上了这里。

■久居此地,每每推开窗子,目力所及就是壮阔无边的大海,是岛民们最熟悉的日常风景。

面对法罗群岛这些原始但清晰的风景,除了赞叹自然之美,也会对人烟凋零的村庄感到可惜。从开始不清楚拍摄什么,到后来我决定把这些偏远但有着莫名吸引力的村庄拍摄下来。因为我担心终有一天,它们不仅仅是我以为的被遗弃的房子,而是真的被遗弃,直至消失殆尽。那么,除了会一直留在当地人和到访者的脑海中,我也希望能借助摄影这种方式,为这些在偏僻一隅独存的村庄留下点什么,让从未来过的陌生人多一些想象的空间,多一些对这片天地的憧憬。

■蔚蓝的海平面、松软缥缈的白云、造型奇特的黑房子,是独属于法罗群岛的绮丽风景。

精彩版式呈现

本文原刊载于《文明》杂志年03期从化繁为简到挑战极限:泳装发展20世纪以来,女权运动方兴未艾,泳装的推陈出新早已不为道德观念所绑架。相反,随着科技的进步,泳衣已成为竞技体育史上不容抹杀的特殊力量。《西游记》的前世今生从大唐法师玄奘取经归国时第一个唐僧取经故事开始流传,到吴承恩为形形色色的故事定型,其间经历的九百年演变,是《西游记》的前世;而每一位反复观看《西游记》的观众,发现其中许多内容是现实生活的写照而会心一笑,则是《西游记》的今生。版权声明《文明》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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