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罢《挪威的森林》已有一段时间,觉得要写点东西来抒发观感,但提笔后又发现自己仿佛一个字也写不出来,无论是“我”,是“敢死队”,是直子,是永泽,是木月,他们的性格是那么的鲜明,可是当他们的形象一个个印现在我脑海中时,我却又极不争气的想不出来了。他们是一群人,也是一个人,一个不被真实世界容纳,孤独的人。
“我”往前走着,想起直子跟我说的孤井,如果一不小心掉进去,没有人会发现,任凭你声嘶力竭,最后只能绝望地等待死亡来临,数年后变为一堆白骨,我们不妨认为掉进孤井里的人便是社会性的死亡,无人理会,或是满是质疑与讥讽,书中很多就是这样与主流社会脱节怪异的人。他们或屈服于这样的社会,又或是自视甚高,不愿与此中人为伍。但内心未免孤独。小说毫不晦涩地充满对性与爱欲的描写,可是冲破这层外壳,直达主人公的内心,会发现这是被情欲包裹的失落与彷徨的内心,与不爱的人肌肤相亲,是一种形式,一种残忍。“我”深爱着的是“直子”,所以和她会得到真正的快乐。
渡边君身旁最重要的三个女人:绿子,直子,玲子,绿子不免离经叛道,鄙视空洞无聊的贵族学校,“因为我讨厌学校讨厌得要死,所以才一次课都没旷过,心想怎么能败下阵去!一旦败下阵岂不一生都报销了!”看透了虚伪的口舌。而直子身上却带上了道德的枷锁,甚至到最后都没能冲破世俗的窠臼,而玲子始终以一位理性的女性形象出现,使读者几乎忘了,她是被恶意栽赃陷害的一位钢琴老师。至于渡边君是一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但他身上始终有一股魅力,一种邪魅,就是绿子所说的,和你共处让人很安心。他想找到两全的方法,对直子绿子都有一个满意的交代,可是这种办法是找不到的。一路上渡边君结识了很多人,如“敢死队”,如木月,如永泽,他们无一列外的在最好的时光中出现,又消失在洪流之中。
挪威的森林贯穿全书的就是作者多次提到了的,“死不是生的.对立面,而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全书的结构也如作者所说,并不以死为终结,这里有作者的无奈即每个人都会死,也有作者面对生活的勇气即有死才有生。也许再若干年后,他们不再孤独,到那时他们也会直面生活,可是那难得的邪魅不会因此烟消云散嘛?
不等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