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1/Saturday
LeoLv是一名正在英国留学的高中生--以下为他对《挪》最真实的书评。
本来以为自己要哭了呢,铆足了劲去想把那热泪释放出来,但是却像直子的性欲一般,眼眶怎么也湿不起来。现在是晚上的0点48分,仅仅花了大概一周的时间看完全书,对于这个很久没有开始正正经经阅读的人,我倍感惊奇。最后多页从昨天晚上大概10点左右开始攻读,足足看了2小时45分钟,中途一口水没喝,身心也一点没感到疲劳。只不过最后的10分钟,嫌我室友太吵,于是坐到了外面漆黑的走廊上的长沙发,借着手电筒的光秉读下去。《挪威的森林》,这是一部现实的不能再现实的小说,但小说归小说,总得还有不现实的地方。而我认为,这种现实与虚构的矛盾的体现,就是本书的主题,生死观与恋爱观。在现实社会中,拥有这样的生活我想并不少见,可故事中每个角色的观念,的思想,仿佛都不是现实中所能真真切切所产生的。可奇怪的是,大多数的场景,或朴实,或曼妙,或让人产生强烈的某种欲望的(大多数是性欲)都可以在脑海中被“动漫”所十分真实地描绘出来。这是句赞扬的话。它不像电影,如此的真实;也不像电视肥皂剧,冗长且无聊。读完整本书,就像追了一部番剧,但是以更美妙,更容易产生共情的方法,解读了整个故事。或许关掉弹幕来看一部青春恋爱番,感觉或多或少的会有些类似。书中的内容,我不多做剧透,只是把那些有趣,且值得回味的点拿出来分享。译者林少华在书序中介绍,“归根结底,《挪》之所以无论在日本还是中国卖的都那么好,影响那么大,最根本的原因在于这部小说讲的是一个通俗而完整的故事,而且是爱情故事,独特的爱情故事。”的确,我想其主要原因为何我如此痴迷与这本小说,就是因为它是一本通俗,易懂的(只是字面上比较容易理解)的恋爱小说,没有难以理解的意识流与定义,也没有像莎士比亚般的大喜大悲。从中是能窥见一些我自己现实生活的影子的,当然也能窥见些村上的,因为书中一部分是依照其自身经历精炼而成的。但是,这种影子并不多,时有时无,就像我上文提到的矛盾一样(其实就是),有些真的仿佛能触碰到一般,有些假的却像童话里的仙境里一样。文中一处主角也陷入了这种真假难辨的处境,就是直子沐浴在月光中的纯净的裸体。那美若天仙的场景,如今真就像动画一般有血有肉的也刻在了我的脑海里,我宁愿相信那一幕是真实的,我想渡边君也是如此罢。
生死这个复杂的话题,在小说中一步步人物关系的递进中被拆分成细小而通透的碎片,从“我”与木月与直子,到绿子的家族轶事,最后到“我”的孑然一身。在这一循序渐进的过程中,“我”还是重蹈了木月与直子的覆辙,陷入在苦痛与迷惘当中;绿子却早已将生死看淡,不甘心地苟活着。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死观,却通过渡边作为锁链穿在了一起,最后迷失在了自我。唯有唯一的旁观者-玲子-看清了所有人。村上早在通篇的开头便点明,“死并非生的对立面,而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的确,人在情感面前是脆弱的,及时生死也不能撼动人类自出生便拥有的被称作“emotion”的东西。渡边在17岁与21岁这4年中,一直找寻着问题的答案,却没料到自己也越陷越深,最终还是败给了“爱”,这种最伟大的又最绝情的情感。
“爱情”也恰如生死,在这没有清楚边界的,没有完整定义的物自体中,许多人穷尽一生去寻觅答案。“爱”,到底是什么的一种存在,“性”的意义又是什么?先不说前者,后者在此书中得到了完美的解答。村上在接受采访时以半恼的语气道:我是想把它写得纯净一些的。生殖器也好性行为也好,越是如实地写就越没有腥味。我是以这个想法写的,但不少人意见认为并非如此,说是色情,说现代人难道是那样的不成?可若是连那个都算色情,我倒是想问那些人到底过的是怎样的性生活。文中对性的描写,的确是非常露骨,以至于在我看到第一次关于性行为的描写时笑了,笑的前仰后合,甚至大声诵读出来和室友分享。但越往后看,就越能明白为何村上要花如此多的笔墨在“性”上,一是为了让文字显得更真实,二是这篇小说本身就是“恋爱小说”,不可避免的会提及到,三是强调“爱”不至于“性”,但又会拘限(局限)于“性”。之前永泽与“我”在街上寻乐时,“性”作为最低级的发泄工具;在木月与直子和渡边与直子的爱情中,“性”却成了粘合剂与绊脚石;全书最后,玲子通过性爱的方式来激励“我”,尝试让我重拾信心。爱情在性的加持下升华,性在爱情的存在中变得不那么难以启齿。性,可以说是人类探寻爱情的边界的一种工具。
在看最后一章时,眼睛倏地变得很酸,可能是直子的缘故。最后渡边打电话给绿子时,我咽了咽口水。前文中曾提到绿子认为最迷人的声音就是咽口水的声音。这可能只是不自觉的生理反应,也可能是与书中角色的冥冥联系。文中还有很多诸如此类的细节与关联,“寂静”与“倏然(倏地)”两个词经常在文中关键地点出现,不同的是前者有明确的着重号或黑体标注,不知是译者后加所为还是原文中便有的。音乐,作曲家,书籍以及作家在书中的出现频率颇高,由于本人狭浅的学识,除了鲍勃·迪伦和披头士之类的名家,大部分因为代沟的原因并无深入了解。但有趣的是,其中《了不起的盖茨比》成为了“我”和永泽最初的共同话题,明显地暗示永泽骄奢淫佚的性格与“我”追求纯真的倾向。再者,当渡边君初次拜访直子的疗养院时,随身带的书是《魔山》。这些细节村上拿捏的非常到位,更别提他所描绘的语言的本身的美了。
本来还打算继续写那些日本6,70年代的经典意象与村上极具画面感染力与张力的措辞,但无奈时间已悄然流逝。2:53分,困意不止一次的催眠着眼部肌肉,但我还是未感疲倦。可能觉着不完成这篇书评心里实在过意不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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