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记:有本书有否爱情故事:渡边直子绿子、木月直子、永泽初美、玲子钢琴学生、
重返:记录病态、问:渡边木月什么时候认识的、你这人不够地道指什么,古典型的人吗、绿子直子等同所大学?典故:乐曲、电影、书籍、
19中-村上:电影、电车、空袭、香烟、汽车、冰箱、飞机、汉堡、酒吧、自动售货机、公共汽车、电视机、收音机、可口可乐、咖啡加热器、微波炉、
〈用具〉煤气软管、煤气炉、
〈大环境〉要地:京都阿美竂、
简行:玲子弹吉他五十一首渡边摆火柴为直子举行葬礼、渡边比玲子小19岁、玲子31岁去阿美竂39岁离开、
〈自总〉①矛盾直指社会背景。③重复的行为习惯、④什么是爱呢。⑤直子几月去的疗养院(六月)⑥两个人相爱但官能却没表现出来、①什么是精神病、②直子什么时候搬离国分寺公寓③④各种病的描写:脑肿瘤、精神病、同性恋、扯谎。(落实在行为上)⑤具体的性描写。⑥
17高三、18大一、19大二、20大三、21大四
宿舍12点关门、高中、大学四月开学、渡边11月生日、直子4月生日、玲子31岁去阿美竂、直子、直子姐相差6岁同龄:直子、木月、渡边渡边:永泽高两年级、绿子低一年级
十栋双层木房:C区女性、C区公共澡堂、十五六栋西洋风格住宅:工作人员家属主楼,三层高钢筋混凝土楼房:二楼大厅、主楼食堂、
〈大环境〉渡边:神户高中、东京私立大学、新宿唱片店、京都阿美竂看望直子、吉祥寺
碎片式记法①十月草地:讲水井的故事、偏离正道、草地之前已经做爱,生日发生在草地之前、前去看望直子、是疗养院的草地,已经去疗养院了、犬吠杂木林松林、依得两件事、年秋天快满20、倒叙的手法、②学生寄宿院:十八岁、刚上大学、东京高地上、私立大学、父母找的住处、四周围有高高的混凝土墙、中庭两侧平行坐落着两栋三层高的钢筋混凝土楼房、两层楼的主楼、主楼旁边是第三栋寄宿楼,也是三层、春/18岁-春住了两年、③汉堡:年十一月、冷雨十二月希腊动笔-三月罗马完成④年五月中旬:大学一个多月后、(4月开学、大一就联系上了)两人单独走路是第一次,说这么多话也是第一次、差不多有一年没见到直子了(年五月-年五月是一年,年五月应该有见过)、在中央线电车里,我和直子偶然相遇,四谷站下车、到得驹込,太阳已经落了、车站附近的荞麦面馆、⑤⑥年东京:四月/18岁大一→五月中旬偶遇直子→①第一次见面,年高二春,相处后不久木月提出四人约会→②年神户:四月开学→五月逃学打桌球,夜里自家车库中自杀→木月葬礼过后约两周见直子(六月?)→年五月中旬(11-20号)中央线电车偶遇。③④年五月后结交了个女孩子,持续不过半年→⑤⑥①渡边:11月生日、神户人、六年级12岁:直子木月接吻初一13岁:直子木月相互爱抚初二13岁:初二
年玲子31岁:去阿美竂、大概五月发条断、年秋高一15岁:同木月骑摩托车远游跑到海岸年高二16岁:医院看望直子做胸腔手术年高三17岁:五月木月17岁自杀
年大一18岁:五月中旬偶遇直子、周末常幽会、阅读《了不起的盖茨比》、十月永泽成为朋友、12月新宿一家小唱片打零工、
年大二19岁:一月底敢死队发烧近四十度、二月下了几场雪、二月末同楼层高年级吵架、四月中旬雨天(11-20)直子满20滔滔不绝的说了四个多小时P、11月渡边生日(比直子小7个月)、四月生日后直子搬离国分寺公寓、五月底学校罢课、六月份戒了烟、七月初收到直子短信,月底敢死队送萤火虫,暑假后不辞而别、暑假徒步旅行两星期、八月永泽外务省高级考试复试、九月点名不应、十月初外务省复试发榜、
九月第一周周一戏剧史Ⅱ课,大学附近小餐馆,一年级女孩绿子(绿子大一)、
九月第二周周一四谷站盒饭专卖店与绿子吃饭,饭后散步绿子高中女校白烟,周天小林书店东京丰岛区吃午餐,附近火灾接吻阳台喝啤酒弹吉他、
九月第三周周六永泽新宿酒吧找女人周天首次提及《魔山》小吃店对面落座小巧女孩旅馆收到直子快信,七页信纸、
十月第一周周一到阿美竂,烛光谈吉他,直子谈木月,玲子钢琴故事上,周二,凌晨两三点直子解蓝色睡衣纽扣,清扫喂食,草地直子帮渡边套弄,咖啡店立体声短波,草地讲直子姐姐,玲子钢琴故事下,下雨、周三傍晚返回东京,清晨毛毛雨,下午四点半回到宿舍,新宿打工,宿舍想着直子自慰、周四德语考试,碰到绿子、
十月中旬,把马和牛装上卡车运到山下的牧舍里去、
②星期一早上七点起床→快到十一点时,电车抵达京都站→十二时三十五分从对面第一个候车亭出发,抵达目的地要一个小时多一点→从市区开出大约四十分钟,汽车上到一座视野开阔的山顶→③④⑤⑥七月初直子短信、九月第三周周天直子快信、
4周六生日13/20日,16/23周三搬离国分寺(P)56月去的阿美竂7直子短信(P)89直子快信(P)10渡边看望直子(P)
四月共30天四月中旬(11-20)、周六生日13/20周六生日13,周三16搬走周六生日20,周三23搬走
十月周四碰到绿子,爵士乐酒吧喝酒周天,医院陪护绿子父亲、第二周周五早上,绿子父亲病逝,冷雨第三周周天上午,给直子写信第四周一半,右手手心玻璃划到第四周周六三人聚餐,法国风味餐馆,庆祝永泽即将上任,送初美涩谷酒吧喝酒打桌球惠比寿公寓包扎伤口、
十一月第三周生日,圆领紫色毛衣直子玲子各织一半第一周周五:绿子电话,新宿电影院黄色电影,放假二去阿美竂、(十二月去的)年三月搬离寄宿院,郊外吉祥寺四月4日玲子的信、四月六日绿子来信,十日登录选课,没注意新发型闹矛盾五月中旬六月快过一半,绿子联系日本桥高岛屋商店的餐厅,雨中天台,绿子看阴茎,
六月17玲子信八月十日前后:医院八月二十四:八月二十五:八月末:直子葬礼,旅行十月2日:6日:玲子信8日:
〈主次角〉①直子:定定地注视对方眼睛发问的惯常动作、她说话往往这样,慢条斯理地物色恰当的字眼、两手插在衣袋里、笔直的黑发、国分寺租了一间小公寓、有各种各样的发卡,总是露出右侧的耳朵、害羞时往往摸一下发卡,然后掏手帕抹抹嘴角,用手帕抹嘴是她想要说什么的习惯动作、武藏野郊外的一所女子大学就读以英语教育闻名的小而整洁的学校、年暂时休学一年、京都疗养院、来这里已快四个月了、我是不健全的人,比你想的不健全得多、这里一共生活着七十人左右,此外有二十几名工作人员(医生、护士、事务员等)、只要身在这里,我们便不至于施苦于人,也可以免使别人施苦于己、况且我还有几件事必须向你解释,能否解释圆满我没把握,但那是举足轻重、不容回避一类的大事、我不想成为任何人的重负、疗养机构阿美寮、在她身上,从那个叫木月的男朋友死时就已开始出现症状,况且对这点家里人该看得出来,她本人也该知道。也有家庭背景、她像小学生一样剪着整齐利落的发型、发卡是蝶形的、情绪不稳定且患有精神疾病的直子、一个人孤单单的,里面又冷,又黑,又没一个人来救我,所以,只要我不点,她是不会弹这支曲的、我一直拿手指和嘴唇来安慰木月、二十岁生日那天晚上,一见到你就湿来着,一直想让你抱来着,想让你抱,给你脱光,被你抚摸,让你进去、我们从三岁开始就在一起玩,木月、第一次接吻是小学六年级的时候、他死了以后,我就不知道到底应该怎样同别人交往了,甚至不知道究竟怎样才算爱上一个人、早上六时起床,在这里吃早餐,清扫鸟舍,之后便大多去农场劳动,侍弄蔬菜,午饭前或午饭后有一小时同主治医生单独会面的时间,或者进行集体讨论,下午是自由活动,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讲座、野外作业或体育项目,她选听了几个讲座,有法语,有编织,有钢琴,有古代史、但不管他怎么说,我还是喜欢他,对除他以外的人几乎连兴致都提不起来、十二岁时我们接了吻,十三岁时就已经相互爱抚过了、我们两人是一种不能分离的关系,如果木月还在人世,我想我们一定仍在一起、相亲相爱,并且一步步陷入不幸你是必不可少的存在,你的意义就像根链条,把我们同外部世界连接起来的链条,我们力图通过你来努力使自己同化到外部世界中去,结果却未能如愿以偿、虽然木月死去不在了,但你仍是我同外部世界相连的唯一链条,即使现在、只见直子孤单单坐在床脚前,静静地凝视窗外、穿过无人村庄,前行不一会,便是一片草地、牧场的狗贝贝,估计快有二十岁了,牙齿不中用,硬东西几乎啃不动,耳聋、道路离开围栏,通到一片形状如小湖一般圆圆的,四面围有树林的草地、我们年龄相差六岁,性格什么的也很不相同,但关系处得非常融洽、姐姐属于无论让干什么都拿第一那一类型,学习第一,体育第一,又有威望又有领导才能、性格热情开朗,在男孩子中间也很有人缘,也很受老师喜爱,得的奖状足有一百张、年龄也是十七,直到事件发生前也没有自杀的征兆,遗书也没有、在她身上,是用消沉来代替不高兴的,往往两三个月就来一次,一连两三天闷在自己房间睡觉、这两三天一过,她就一下子恢复得和平时一个样,神采飞扬地上学去,这种情形,嗯——好像是持续了四年、死去的父亲弟弟的事,说那个人也是脑袋好使得很,十七到二十一岁在家里一关四年,结果一天突然说要外出,就跳进电车轨道给压死了、小学六年级的秋天,十一月,天下着雨,一整天都阴沉沉的、不想耽误你的人生,也不想耽误任何人的人生,我刚才就已说过,只要你时常来看我,永远记着我——我希望的只是这个P、假如我一生都不湿,一辈子都性交不成,你也能一直喜欢我?你也能一直靠手和嘴唇忍耐?或者通过和别的女人睡觉来解决性欲问题?她最初的征兆反映在写不好信上,这是从十一月末或十二月初开始的、直子的幻听已十分严重,她拒绝接受一切,把自己完全封闭起来、要是两人(和玲子)能离开那里一起生活该有多好、我什么也没担心,玲子姐,我只是不希望任何人进到我那里边,不想让任何人扰乱我
②渡边君:我不是个头脑灵活的人,理解一件事需要有个过程、学习和研究戏剧、我晚间看书看到很晚,一觉睡到早上八点多钟、倒是晶体管,可又是音乐专用,只能收立体声短波、要好朋友木月、高三会吸烟、自从我目睹了永泽酩酊大醉后想方设法捉弄女孩子以后,我就决定万万不可向他交心、愈发感到木月待人是何等的以诚相见、渡边彻、从二流私立大学的文学院毕业出来、极为普通的公立高中、我家属于再普通不过的工薪阶层,既不很富,又不特穷、从小就喜欢水仙花、你这人,属于喜欢追究事理那类性格、打算后天傍晚回东京,一来要打工,二来星期四有德语考试、你属于肯掏心的人,准确说来,是想掏就能掏心的人、直子和玲子是五点半一同回来的、向直子提起永泽还是第一次,首次来阿美竂、那光亮使我联想到犹如风中残烛的灵魂的最后忽闪、我久久地注视那若明若暗摇曳不定的灯光,就像盖茨比整夜整夜守护对岸的小光点一样、喜欢徒步旅行游泳看书、木月也是我绝无仅有的朋友,除了他,过去和现在我没有一个可以称得上朋友的人、周三汽车九点多一点儿有一班,赶得上我就不至于耽误晚上打工了、回到宿舍,已经四点半了、赶到新宿那家我打工的唱片店,六点到十点半,由我值班卖唱片,乘电车返回宿舍、于是我握住勃起的东西,一边想着直子一边自慰,一泄而出之后,混乱的头脑似乎有所平息,但还是毫无睡意、德语课一结束,我们就乘上公共汽车来到新宿,钻进纪伊国屋书店后面的地下爵士乐酒吧间,各自喝了两杯伏特加、大概对你的了解还没达到要强加什么的程度、星期天除了六点钟要去做工、与其说具体有什么具体用处,莫如说它是一种训练,训练我们更加系统地把握事物、要想真正读懂《资本论》,必须掌握与之相关的系统思维方式、生命力枯竭到如此地步的人居然会生出这等繁茂的胡须、我想起直子,想她那全身只剩一个发卡的裸体,想她那腰间的曲线和毛丛的暗影、欧里庇得斯戏剧里经常出现解围之神、正因为一清早我就在床上想你,我才下决心拧紧发条,自强不息地生活下去,如同你在那边自强不息一样,我在这里也必须自强不息、他不是那类人,对自己的东西十分珍惜,这我看得出来,所以我才想给他介绍女孩子、有时候非常想同女孩子睡觉、车到涩谷之前,我一直注视着她,一直在思索她在我心中激起的这种感情震颤究竟是什么东西,但直到最后也未能明了、就在这种气势夺人的暮色当中,我猛然想起了初美,并且这时才领悟她给我带来的心灵震颤究竟是什么东西——它类似一种少年时代的憧憬,一种从来不曾实现而且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憧憬、我把这封信撕得粉碎,此后再未给永泽写信P、永泽考虑事物的方式和生活态度不够地道、他以同一程序不断勇往直前,而我却总是原地徘徊,并且空虚得很、在同初美打桌球的那个晚间,直到第一局打完也一点没有想起木月、星期五晚上不用打工、宿舍的电话在门厅里,大家都从那里出出进进、《在轮下》,最初看这本书,还是刚上初中那年,就是说,时过八年,我又在一个少女家的厨房里,半夜穿着她亡父穿过的尺寸不够大的睡衣读同一本书、一到星期天就洗衣,给直子写长信,还时常同绿子相会,一起吃饭逛动物园看电影、我仍像上次那样在直子和玲子的房间住了两夜,度过同上次大同小异的三个白天、她身体下滑,轻轻用嘴唇含住我那东西舔着,直子笔直的秀发垂在我的小腹上,随着她嘴唇的移动“刷刷”地摇晃着、反正我到三月才搬、总算在郊外吉祥寺那里找到了合适房间、明年年房东孙子可能到东京来,届时得搬出才行、房东是对看上去满和气的老夫妇、其中有一只耳朵少了半边的花纹公猫、一只半岁左右的白毛母猫已和我混熟,开始在我这儿吃饭。我给这猫取了个名字,叫“海鸥”、想来我差不多有三个星期没同绿子联系了,连搬家都没通知她、一旦对什么入了迷,周围的一切便视而不见、在我眼里,春夜里的樱花,宛如从开裂的皮肤中鼓胀出来的烂肉,整个院子都充满烂肉那甜腻而沉闷的腐臭气味,我转而想起直子的裸体,直子娇美的裸体横陈在夜色之中,无数植物的嫩芽从其肌肤中争相萌发,在天外来风的吹拂下,鲜绿的嫩芽轻轻摇颤不止、我已不是十几岁的少年,我已感到自己肩上的责任,喂,木月,我已不再是同你在一起时的我,我已经二十岁了!我必须为我的继续生存付出相应的代价!你确实是我屈指可数的朋友之一,绿子、绿子向我搭话是六月快过完一半的时候、只因有你,我才得以好歹坚持到现在。而失去你(绿子)之后,我实在孤独得好苦、我非常喜欢你,我说,打心眼里喜欢,不想再撒手,问题是现在毫无办法,进退两难、我所知道的,只是一种责任,作为某种人的责任,并且我不能放弃这种责任,起码现在我是这样感觉的,纵使她并不爱我、整个世界森林里的老虎全都融化成黄油、世界大无边,山高海又深、我渴求她,她也渴求我,我们已经在相爱、更何况我仍在爱着直子,尽管爱的方式在某一过程中被扭曲得难以思议,但我对直子的爱却是毋庸置疑的,我在自己心田中为直子保留了相当大一片未曾被人染指的园地、死并非生的对立面,死潜伏在我们的生之中、直子的死还使我明白:无论熟知怎样的哲理,也无以消除所爱之人的死带来的悲哀、足有十个月未曾吸烟、渔夫走后,我蓦地记起高三时第一次睡过的女友,在她身上,自己做得何等残酷!一九七〇年十月二日,就是说我正好连续旅行了一个月、我以同一个月前几无变化的心境返回东京,甚至连给绿子打电话都不可能、她在如同她内心世界一般昏黑的森林深处勒紧了自己的脖子、我同玲子足有十个月未见、如同我与直子曾共同拥有木月的死一样,而今我与玲子又共同拥有了直子的死、木月照旧十七,直子依然二十一、我看着玲子的眼睛。她哭了,我情不自禁地吻她,周围走过的人无不直盯盯地看着我们,但我已不再顾忌,我们是在活着,我们必须考虑的事只能是继续活下去、绿子在电话的另一头久久默然不语,如同全世界所有的细雨落在全世界所有的草坪上一般的沉默在持续
③木月:两家相距不过两百米、木月有一种喜欢冷笑的倾向,往往被人视为傲慢,而本质上却是热情公道的人、一视同仁、可以从对方不甚有趣的谈话中抓出有趣的部分来、他决非社交型人物,在学校里,除我以外他同谁也合不来、父亲是牙科医生,以技术高明和收费昂贵知名、他那人,在你面前总是那样,拼命掩饰自己弱的一面、本来一个人口若悬河地说得好端端的,不料一瞬间突然一言不发了、他总是想改变、提高自己,却总是不能如愿,又是着急又是伤心,本来他拥有十分出色和美好的东西,却直到最后都对自己没有信心,那个也要干,这里也得改、渡边是他唯一的朋友啊、他没有一点坏心和恶意,只是软弱罢了、
④永泽:东京大学法学院的学生,比我高两年级、同住一栋宿舍楼,充其量是点头之交、秘而不宣的经典小说嗜好者、眼下正准备参加公务员考试进外务省,当外交官、父亲在医院,哥哥同为东大毕业,继承父业、他既具有令人赞叹的高贵精神,又是个无可救药的世间俗物、有时他热情得无以复加,连我都险些为之感激涕零,有时又极尽搞鬼整人之能事、他最大的美德是诚实、从一入学开始,永泽就有一个地地道道的女朋友,她名叫初美,和他同岁、年八月份举行过外务省高级考试的复试我是个没有私欲的人,有的只是好奇心,只是想在那广阔无边而险象环生的世界里一显身手罢了、需要的不是理想,而是行为规范、奇妙的人格,独特的思考方式,偏颇的道德观、他是个非常直率的人,不弄虚作假的人,极其清心寡欲的人、睡了八十个左右总还是有的吧、正式名称叫外务公务员录用考试、开始第一年是国内进修,接下去就要被派往国外了、开始学西班牙语了、法语也是自学的,几乎达到无懈可击的地步、我没有同任何人结婚的念头,这点对初美也说得明明白白、那不是努力,只是劳动,”永泽断然说道,“我所说的努力与这截然不同,所谓努力,指的是主动而有目的的活动、举例说,就是在职业确定之后其他人无不只顾庆幸的时间里开始学习西班牙语——是这样的吧?我要在春天到来之前完全掌握西班牙语,英语、德语和法语早已会了,意大利语也基本可以,如果不努力,这些能得到吗?我同渡边可是玩过一次换女孩游戏的哟、一喝起酒,永泽往往变得居心不良,况且,今晚他那居心不良并非对我,而是针对初美的、渡边和我一样,在本质上都是只对自己感兴趣的人,只不过在傲慢不傲慢上有所差别、不过渡边君也差不多,和我,亲切热情倒是不假,但就是不能打心眼里爱上某个人,而总是有个地方保持清醒,并且有一种饥渴感、那个人的意志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坚强,而且每天每日都在不断加强,越是遭受打击越是自强不息,他甚至宁肯生吞蛞蝓也不在人前认输,对这样的人你还能指望什么呢?一楼永泽房间的窗户、两天后,年他也离开宿舍,迁往三田一座公寓、不要同情自己!他说,同情自己是卑劣懦夫干的勾当、
⑤初美:娴静、理智、幽默、善良。穿着总是那么华贵而高雅、初美就读的大学,里边全都是百万富翁的千金小姐,同那等女孩不可能情投意合、我受伤害,初美说,为什么光有我还不够?、“人生观,人生观,管什么人生观不人生观!”初美发起火来,她的发火,前前后后我只见过这一次、惠比寿公寓、她所发出的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力,然而却能引起对方心灵的共振、她在永泽去德国两年后和一个男子结了婚,又过了两年便用剃刀割断了手腕动脉、挑了支球杆,握住中间,用擦粉“嚓嚓”擦了几下杆头、你和他交往三年之久已经是一种奇迹(开始和永泽交往)、可是渡边君,我并不是脑袋好使的女人,总的说来,有些迂腐和古板,什么人生观啦责任啦,什么都无所谓,结了婚,每晚给心上人抱在怀里,生儿育女,就足够了,别无他求,我所追求的只是这个、
⑥绿子:我姐姐叫桃子、剪了短发、小林绿子、家在丰岛区,住的是自家房子、小林书店、我本想去普通公立学校来着,去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去的普普通通的学校,我想快快乐乐自由自在地度过自己的青春,可父母出于虚荣心,偏偏把我塞去那里,高中女校读了六年,初高中、在大学里才选学德语、爸他尽管自己差不多滴酒不沾,可家里到处是酒、一来客人就非得忙忙活活招待一顿不可、妈妈是福岛的、我这个人,直觉相当发达,逻辑思维倒是不行、高一用买乳罩的钱买了煎蛋锅、癌,脑肿瘤,医院,折腾得一塌糊涂、姐姐同未婚夫幽会汽车厂工作、我总是感到饥渴,真想完完全全得到一次爱、我所求的只是容许我任性,百分之百的任性、今天的内裤可爱得不得了,粉红色的,还镶有漂亮的花边,一飘一飘的、我不是一直在女校的女孩子当中长大的吗?因此十分想知道男人在考虑什么,身体结构是什么样子、我们是在高中课外活动中相识的,我在女校,他在男校、确立恋爱关系倒是在高中毕业以后、不时往下一扽一扽地拉拽裙角、粉碎产学协同体是不是必须走出大学去公司工作、我爸爸住院,今天该我陪伴一天,轮到我了、脑肿瘤,你能信?我妈妈因这种病刚死两年,这回又找到我爸爸头上、医院、两人一间的房间,他躺在外面那张床上、躺在靠窗那张床上的微胖的中年男子、什么东西在压迫大脑的某一部位,让人心烦意乱,有的也说没的也说、小学三年级和五年级的时候,两次都是从上野乘电车到福岛去,伯母家、去奈良和他一起,青森我一个人、到旅馆刚一扔下挎包,月经就来了,涨潮似的、我那东西一来就相当厉害,头两三天什么都没心思做,那种时间你可不要见我、一个人旅行的时候一直想你来着,心想要是你在身边该有多好、能有哪个人乐意同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能允许我这样做的人只有你一个,在以往二十年人生当中,我连一次、哪怕一次都没撒娇任性过、她和姐姐在地铁茗荷谷站那里租了一套两房一厅的公寓,两人同住、你甚至没有注意到我发型的变化吧?我辛辛苦苦一点点把头发留长、你总是蜷缩在你自己的世界里,而我却一个劲儿“咚咚”敲门,一个劲儿叫你,于是你悄悄抬一下眼皮,又即刻恢复原状、我并不会随随便便喜欢上一个人,或轻而易举抛弃一个人、
①石田老师:眼前出现了一座三层高的钢筋混凝土楼房、大厅在二楼、一位梳着短发的中年女士、脸上有很多皱纹并没有因此而显得苍老、她年纪在三十五岁往上、身材瘦削,几乎没有什么乳房、七星牌香烟、来到主楼一楼食堂食堂座位足可容纳二百余人、叫玲子,大家都这么叫、在这里当教音乐的老师、在这里一待就是七年,平时教教大家音乐,帮忙做点事务性活计、直子和我住同一间房,就是所谓室友、今年三十八来这里已经七年、林中散布着十五六栋西洋风格的小巧的,住宅住的都是工作人员的家属、这里称为C区,住的全是女性,也就是我们,这样的建筑物有十栋,每栋分四个单元,每单元住两个人,所以全部可住八十人,现在只住三十二人,排列着带有奇妙气氛的双层木房、一般人都要按日程表活动,这样的活动一般要进行到五点左右、标有C—7编号的楼、有四个房间,客厅卧室厨房卫生间、澡堂和洗涤设备是公用的,只有淋浴、一到冬天我们每天都要扫雪、用螺旋栓拔出软木塞、吉他是来这里后才开始弹的,自学、玲子停止练习,吉他“嘣”一声掉在膝上、你要是想珍惜直子,那么也要珍惜自己、是个十来岁女孩的彩色照,现在,怕是小学四年级了、我年轻时,打算成为一名职业钢琴家来着、毕业后去德国留学也大体定了、大学四年级的时候,有个比较重要的音乐会,我为此练习了很长时间,不料左手的小指突然不会动了、在那以前的人生中钢琴就是我的一切、放弃音乐会、我四岁开始练琴,生活中想的除了琴还是琴、大学毕业后,我就在家里收学生教课、他们一定很失望,直到前不久还为自家女儿自豪来着,可如今却成了精神病院的归来者,婚事都很难谈拢、那是在我二十四岁的时候。当时我在疗养院住了七个月、出院后24岁不久和丈夫相识结婚了,他比我小一岁,在一家飞机制造公司当工程师,是跟我学钢琴的学生、他家是四国乡下有些来历的家族,父母对我进行了彻底调查,知道我住过两次院,就反对这门婚事,吵了起来、我直到结婚还是处女,到二十五岁、对我们这种病来说,最重要的是信赖感、婚后两年有了孩子,27岁、持续到三十一岁,而后又‘砰’一声,断裂了,25结婚27有小孩31弦断、但在过了一定的年纪之后,人就不能不为自己演奏,所谓音乐就是这么一种东西、太太孩子正在读初中二年级,这以前从师学过好几次、我们十点左右就上床了,阿美竂、只是夏季在这里放牧,让它们吃草,还开了一个小咖啡店招待游客,来年五月还来呀、得去阿冈的家讨葡萄吃、像火柴盒侧面那块粗糙的擦火皮、以前我也曾经历过一次,高中时跟一个高年级女生、那孩子一边吸我的乳头、她右手慢慢下滑,隔一层三角裤触摸那里、湿到那个程度,前前后后只那一回、她把细细软软的手指探进三角裤内、那时她已经脱了我的三角裤,把脸凑上去、因为难为情,连丈夫也没让那么做,可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却在那里肆无忌惮、住手我又一声大叫,打了她一个嘴巴,狠狠地、当时他正在公司干得起劲,而且房子刚刚买到手,尽管是小型商品住宅,再说,女儿也习惯了那所幼儿园、我们就离婚了,或者说是由我单方面强行离婚的,他两年前才再婚,我至今仍认为那样做是对的、你也务必加倍追求幸福,为追求幸福而努力、一待整整八年/年十月、在去吉祥寺的电车上,她好奇地凝望着窗外武藏野的风光、去旭川,嗯,旭川!”她说,“音乐大学时代的一位好友在旭川办了一间音乐教室,两三年前就劝我去帮忙、丈夫女儿在横滨、你选择了绿子,直子选择了死,你也已是成年人了,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才是,要不然一切都将不可收拾、尽管你可能心里难受,但也还是要坚强起来,要再成熟一些,成为大人、
⑥伊东:在打工的餐馆里我认识了另一个打工的学生、和我同龄,两人不时攀谈,他在美术大学读油画专业,是个沉默寡言的老实人、他也喜欢看书听音乐、言语尽管不多,但情趣和思想都很地道可取、井头公园后面一幢式样别致的平房公寓,房间里堆满了画架和画布之类、从长崎来的,故乡有个恋人、
⑤初二:看一眼就知她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说话有条有理,意见也一针见血,具有吸引对方的天赋才能、蓦然间觉得她机灵得令人生畏、那孩子是个病态的扯谎鬼,完全是一种病、无论什么,开口就编造谎话、人若要在某件事上扯谎,就势必为此编造出一大堆相关的谎言,这就是说谎症、这女孩,不是一声不响为自己本身做事的那一类型的人,而是个为了让别人倾心而不惜使用一切手段的,工于心计的孩子、她的狡黠,扯谎等缺点、每星期一次,星期六上午,那孩子的学校星期六休息、一所预科式女校,只要成绩说得过去,就可直接升入大学、十三岁女孩来说,乳房真够大的,有我的两倍、女同性恋者、
④门卫:看门的大村、天天早上一边嘴里不知所云地大吼大叫,一边做那不伦不类的广播体操、东京的猪肉、③白大褂男子:周一讲无重力状态下胃液分泌、周二脑之大小与其能力的相互关系、医生,叫宫田、为什么手的中指比食指长,而脚趾则相反、②纳粹、敢死队:同室者近乎病态地爱洁成癖、国立大学攻读地理学、大学毕业,去国土地理院绘地图、因为喜欢地图,才学地图、光头,高个儿、看上去俨然一个右翼学生、交流电源式的收音机、对自己的东西极其在意、出生在一个经济并不宽裕的家庭,是家里不无迂腐的第三个男孩、他可怜巴巴的人生中的一点可怜巴巴的追求,谁有资格来加以嘲笑呢、敢死队的家在山梨、①升国旗是东楼(我住的楼)楼长的任务,这是个大约六十岁的老年男子、高个头、中野学校、
〈细节〉三十七岁的我那时坐在波音客机的座位上、十一月的冷雨将大地涂得一片阴沉、俯身向汉堡机场降落、管弦乐队自鸣得意地演奏的甲壳虫乐队的《挪威的森林》、我想起自己在过去的人生旅途中失却的许多东西——蹉跎的岁月,死去或离去的人们,无可追回的懊悔、那是一九六九年的秋天,我快满二十岁的时候、直子一边移动脚步,一边向我讲水井的故事、更何况我正怀着恋情、那圆圆的软软的耳垂以及紧靠其底端的小小黑痣、那总是定定地注视对方眼睛发问的惯常动作、十月草地的风景、汉堡机场的德国汉莎航空公司的客机上、问题是谁也找不到井在哪里。所以,你可千万别偏离正道、寄宿院内,有个清一色由寄宿生中的优秀分子组成的特权俱乐部、中野学校提一台索尼牌便携式磁带收录机、房间的分配,原则上是一二年级两人一室,三四年级每人一间、门内左侧放一架双层铁床、第一次同直子见面,是高中二年级的春天,她也是二年级,就读于有教会背景的正统女校、木月的葬礼过后大约两周,我和直子见了次面、从那次同直子分手,到这次在中央线电车里不期而遇,其间一年没有见面、宿舍都是十二点关门、徒步旅行了整整两个星期、欧里庇得斯戏剧中解围之神、阿美寮”委实位于深山老林之中,公共汽车需向北翻越几座山头、
〈句〉①只要放松下来,身体就会变得轻些。一旦放松,就无可挽回了。②我心里要比你想的混乱得多。黑乎乎、冷冰冰、乱糟糟……嗯,当时你为什么和我睡?为什么不撇下我离开?③我时而用鞋尖踢动知了残骸或松塔,时而抬头仰望松树间露出的天空。④第一件,希望你能明白:对你这样前来看我,我非常感激,非常高兴,真是——雪中送炭,即使表面上看不出。第二件,希望你能记住我。记住我这样活过、这样在你身边待过。可能一直记住?⑤一切都清晰得历历如昨的时候,反而不知从何处着手,就像一张十分详尽的地图,有时反倒因其过于详尽而派不上用场。⑥文章这种不完整的容器所能容纳的,只能是不完整的记忆和不完整的意念。①想到这里,我悲哀得难以自禁。因为,直子连爱都没爱过我。②就日常生活这点来说,右翼也罢左翼也罢,伪善也罢伪恶也罢,并无多大区别。③我和直子在四谷站下了电车,沿铁路边上的土堰往市谷方向走去。这是五月中旬一个周日的午后。④日本大学的主流开学时间是4月,但是有30%的日本大学会在10月开学。之所以日本的教育制度会以4月开学为主,是因为日本的气候和文化习惯如此,4月份樱花盛开,日本希望在花开之时能够有一个崭新的开始。⑤仔细看去,我发现她的眼睛是那样深邃而清澈,令人怦然心动。⑥对任何事物都不想得过于深刻,对任何事物都保持一定距离。①什么敷有绿绒垫的桌球台呀,红色的N车呀,课桌上的白花呀,我决定一古脑儿把它们丢到脑后。②死并非生的对立面,而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③如今想来,那真是奇特的日日夜夜,在活得好端端的青春时代,居然凡事都以死为轴心旋转不休。④每当周日来临,便去同死去的朋友的恋人幽会。⑤班里边,我没结交一个朋友,宿舍里的交往也是不咸不淡的。⑥我固然经常看书,但并不是博览群书那一类型的嗜书家,而喜欢反复看同一本自己中意的书。①当时我喜欢的作家有:杜鲁门·卡波蒂、约翰·厄普代克、司各特·菲茨杰拉德、莱蒙特·钱勒德。无论班里还是寄宿院内,我没发现一个人喜欢这类小说。②永泽却把他超群出众的才华儿戏般地随意张扬。说起来,他同女孩睡觉也并非出于真心,对于他,那也不过是一种儿戏而已③在周围充满可能性的时候,对其视而不见是非常困难的事④惟死者永远十七。⑤窗外雨下个不停,时间缓缓流逝,直子一个人絮絮不止。⑥她的下部温暖湿润,等待着我。①哪里会有人喜欢孤独!不过是不乱交朋友罢了。那样只能落得失望②绅士就是:所做的,不是自己想做之事,而是自己应做之事。永泽③我不情愿被某种东西束缚住④对某种人来说,爱是从根本不值一提的、或者非常无聊的小事开始萌芽的,要不然就萌芽不了⑤她们在同一家旅行分社工作,今年都刚从短期大学毕业,很要好。小巧女孩有个男朋友,太平无事地交往一年多了,不料最近得知他同别的女郎同床共衾,于是她大为沮丧——情况大致如此⑥我不像你,不可能轻易地钻入自己的壳中,随便做点什么来使自己获得解脱。①车沿着溪流在杉树林中行驶了很久很久,正当我恍惚觉得整个世界都将永远埋葬在杉树林中的时候,树林终于消失,我们来到四面环山的盆地样的地方。②由于考虑的次数太多了,对时间的感觉便被拉长,变得异乎寻常了。③死的人就一直死了,可我们以后还要活下去。④当七个小小的白扣全部解完后,直子像昆虫蜕皮一样把睡衣从腰间一滑褪下,全身赤裸裸的,睡衣下面什么也没穿。⑤一抱住她的身体,我便从中感到有一种类似未经过彻底驯化的异物仍留在她身体表面那种粗糙而生硬的感触,而那种感触又激起我的情欲,使我的阳物硬得异乎寻常。⑥世上是有这种人的:尽管有卓越的天赋才华,却承受不住系统训练,而终归将才华支离破碎地挥霍掉。①女孩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眼神却不同往日,变得毫无生气,简直就像颜料在纸板上涂的两个圆点,平板呆滞,没有纵深感。②只听得从体内很深很深的地方传来心脏‘突突’的跳声,手脚重得出奇,口中就像吃过飞蛾似的干苦干苦。③越是拼命挣扎,我们的处境越是狼狈。④当你是个陌生人时,别人也会陌生。⑤倘若周围一团漆黑,那就只能静等眼睛习惯黑暗。⑥云如枯骨,细细白白,长空寥廓,似无任何遮拦。①巴赫丰富了赋格曲的内容,力求加强主题的个性,扩大了和声手法的应用,并创造了展开部与再现部的调性布局,使赋格曲达到相当完美的境地。②这部小说是在南欧写的。一九八六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在希腊米科诺斯岛的维拉动笔,一九八七年三月二十七日在罗马郊外的一家公寓式旅馆完成。③雅典一家低档旅馆的房间里连个桌子也没有,我每天钻进吵得要死的小酒馆,一边用微型唱机反复播放——放了一百二十遍——《佩珀军士寂寞的心俱乐部乐队》,一边不停笔地写这部小说。④年1月12日出生于日本关西京都市伏见区,为国语教师村上千秋、村上美幸夫妇的长子。出生不久,家迁至兵库县西宫市夙川。⑤“在写东西这点上,我是个相当神经质的、笨拙的人,不是在哪里都能进入状态那一类型。”这样,为了写这部设想中的小说,他决定出国,开始了第一次长期旅居国外的生活。⑥他们所追求的大多已然失去,永远消失在进退不得的黑暗的森林深处……①特意说了他“所考虑的现实主义”的三个要素,一要简洁,有速度;二要行文不妨碍故事的流程,不对读者做更多的物理及心理上的要求;三要尽量不使感情“自立”,转而托付给关系不大的东西。②—年学运的狂暴岁月占据了小说的大部分篇幅。③情节推进的自然流畅,反过来说,也就是阅读时感觉不出“摩擦”与“抵抗”,或者说书中没有令人不由得止步不前那种生涩的措辞和使人生厌的跳跃。作者并不仅仅回避这类“摩擦”,而且如木匠推刨子一般将表面削得平滑如镜。应该说,这是作为小说家的一种刻意操作——就连拐往岔路的时机以至拐的方式都力求妙造自然,同时又注意使整部小说的主题愈发丰满充实。④无论如何,对于一般读者来说,完整而流畅的故事最容易接受。⑤因为几乎包含了几乎所有的青春元素:连带与孤独,开朗与感伤,追求与失落,坚定与彷徨,充实与寂寞,纯情与放荡,时尚与乡愁,奔走与守望,无奈与救赎,忏悔与迷惘……⑥那种责任感,较之友情,更多的还是来自爱情。①虽然小说写的是所谓“三角恋爱”,但就三人的“关系性”而言,丝毫没有此类小说中常见的类似争风吃醋的心理纠葛及相应的行为模式。心理纠葛不是完全没有,但只发生在渡边一个人身上,两个女子基本置身其外。②主要是因为初美是他“少年时代的憧憬”的象征,而少年时代的憧憬总是纯真的。从中不难窥见渡边身上除了坦诚之外的又一个优点:向往纯真。③渡边向往和追求纯真的倾向,而追求纯真的过程,无疑是精神成长过程。④一是用彻头彻尾的现实主义文体写,第二是就性和死一吐为快,第三是消除《且听风吟》那部小说含有的类似处女作性质的羞涩那样的东西,而正面推出“反羞涩”。⑤所谓成长恰恰是这么回事,就是人们同孤独抗争、受伤、失落、失去却又要活下去。⑥木月那么“热情公道”,直子那么温柔漂亮,初美简直近乎完美,直子的姐姐品学兼优,因而他们的死都那么令人怀念,小说的题词写的就是“献给许许多多的祭日”。①通过直子的死,明白任何哲理都不可能治愈失去所爱之人造成的悲伤,惟一能做到的,就是从悲哀中挣脱出来。②我想,出色的翻译首先需要的是语言能力,但同时需要的还有——尤其文学作品——充满个人偏见的爱。而出色的翻译,无疑是爱与精确的完美结合。其结合的结果或二者相加之和,是我奉为圭臬的“审美忠实”带来的审美感动。任何规范、制度甚至思想都可能过时,可能灰飞烟灭,惟美永存。
①高中/大学:四月开学。②日本樱花:四月花期,五月果期。③江户:改名东京。④19中昭和时代:投降。⑤西京:指京都。
〈查〉①晶体管收音机是指用晶体管处理和放大信号的收音机。晶体管体积小、重量轻、耐震动、寿命长、耗电少,收音机可以做得小巧,且性能较稳定,便携式收音机和袖珍收音机大量涌现②电子管收音机→晶体管收音机→集成电路收音机/半导体收音机。③电子管:体积大、功耗大、发热厉害。
〈感〉:所有结束并未结束,所有死亡也并未死亡。夜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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