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给你个忠告可以么?”
“请。”
“不要同情自己!”他说,“同情自己是卑劣懦夫干的勾当。”
《挪威的森林》
贰
《挪威的森林》是日本作家村上春树的一本长篇小说,主要讲述日本20世纪60年代,主角渡边大学时期的情感经历和成长过程。全书的基调孤独沉闷:时代背景下,渡边的世界面临着沧桑巨变,变革席卷着每个角落,但是对于他个人来说,这些只是虚构的毫无意义的背景画,“甚至时光都随着我的脚步而流淌得十分吃力”,同时,当时日本盛行的性文化和自杀文化在渡边的生活中也处处可见。
贰渡边经历了一个撕裂彷徨的青春,他的一半生命定格在十七岁,那里有他的好朋友木月和木月的恋人直子,留存着澄澈的情感;另一半被时代裹挟着前进,走马观花似地和室友“敢死队”、同学永泽、直子的朋友玲子、绿子相遇又分离。
在渡边十七岁的世界中,木月的死如同一口深井,渐渐把他和直子拉入浓稠粘腻的黑暗中。渡边和直子不约而同地相恋,依偎彼此汲取温暖,因为“如果说是摔断脖子死了也就算了,万一只是摔断了腿,那可就糟了。即使扯破喉咙也没有人会听见,没有人会找到你,蜈蚣、蜘蛛在一旁蠕动着,从前不幸死在那儿的人骨头零星散布,四周阴阴湿湿的。只有小小的一道光圈仿佛冬月一般浮在头顶上。你就得一个人孤单地慢慢死去。”
与此同时,渡边和常人一样,行走在“长大”的路上。“没有人喜欢孤独,只是不愿意失望罢了。”渡边在大学生活中茕茕孑立,遇见的人寥寥无几:认真刻板的室友“敢死队”;积极上进,客观到冷漠的永泽;热情妩媚,古怪到神经质的绿子。可正是这几个人,紧紧抓住了渡边堕入深井的手。
渡边因为爱而被直子拉入深渊,也因为爱而救赎着直子和自己。在阑珊的春日中,渡边一边经历着内心针刺般的痛,一边为恋人写信,描写愉快的感受、美好的际遇,写芳草的清香、春风的依然和月光的皎洁。在观察生活中的美妙绝伦和温暖时,渡边不可遏制地爱上了率真热情的绿子。在面对人生的撕裂矛盾中,直子选择了独步孤径,堕入死亡的深渊,而渡边却选择了保持一份热爱,拥有了不算美满却充满希望的生活。
叁
“死并非生的对立面,死潜伏在我们的生之中。他仅仅是构成生的一个因素之一。”人总是渴望温暖和光明,纵使神志濒于瓦解,纵使被死亡笼罩。“同情自己是卑劣懦夫干的勾当”,在不可逆转的时代洪流下,所有人都不可避免地会受到冲击挫折。然而须知,痛苦是继续生存需要的代价,而经历这些苦痛,了解死与生的意义,便是人生的成长和救赎。
书摘
/12/6
1:“所以,有时我环顾世人就气不打一出来——这些家伙为什么不知道努力呢?不努力何必还牢骚满腹呢?”
我惊讶地看着永泽的脸:“在我的印象里,世人的人也都在辛辛苦苦忙个没玩,莫不是我看错了?”
“那不是努力,那是劳动。”永泽断然道,“我所说的努力与这截然不同所谓努力,指的是主动而有目的的活动。”
2:“最最喜欢你,绿子。”
“什么程度?”
“像春天里的熊一样。”
“春天的熊?”绿子再次扬起脸,“什么春天的熊?”
“春天的原野里,你一个人正走着,对面走来一只可爱的小熊,浑身的毛活像天鹅绒,眼睛圆鼓鼓的。它这么对你说道‘你好,小姐,和我一块打滚玩好么?’接着,你就和小熊抱在一起,顺着长满三叶草的山坡咕噜咕噜滚下去,整整玩了一大天。你说棒不棒?”
“太棒了。”
“我就这么喜欢你。”
3:“喜欢我到什么程度?”绿子问。
“整个世界森林里的老虎全都融化成奶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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