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
董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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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波
读《黑骏马》之后
作者
董荷子
我早知道蒙古族人有三件宝：草原、骏马和长调。昨夜看电视《中国正在听》，蒙古族的孟根花在演唱《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时，未起歌词先来了段悠扬的蒙古长调，一下就让歌声增色不少，前不久还听过她的《鸿雁》，深深打动每一个听众。
我喜欢蒙古长调，那悠长、粗旷、宏亮、高亢、哀婉，只用声调不用歌词就能唱得你荡气回肠的音乐，那种你只听过一次，第二次就能在千百种音乐中一下就分辨出来的音乐。蒙古音乐的美在他的骨髓里，那穿透人心的刻骨的美。
我十六岁时看张承志老师写的小说《黑骏马》时，只注意到女主人公索米娅那博大的母爱和男主人公白音宝力格的情殇，还有草原深处那清纯和凝重的爱情，以及生活没有按我们希望的道路发展但我们依然必须心怀梦想和希望。多年后，我再读这篇文字，才发现拥有悠扬长调的古歌《黑骏马》充斥了整篇文字，无论是老奶奶在演唱，还是索米娅在哼唱，还是在小说的结尾，白因宝力格骑着黑骏马唱起了这首长调古歌。
当我的长调和全部音乐终于悄然逝去的一瞬间，我滚鞍下马，猛的把身体扑进青青的茂密草丛之中。我悄悄亲吻着这苦涩的草地，亲吻着这片留下了我和索米娅的斑斑足迹和炽热爱情，这出现过我永志不忘的美丽朝霞和伸展着我的亲人们生路的大草原。我悄悄地哭了，就像古歌中那个骑着黑骏马的牧人一样。”
人到中年的我再读《黑骏马》，我看到了那个我们都深深爱着的大地母亲的苦涩，那份人生的喧嚣和骚动，还有生活总是背离我们美好愿望的无奈，还有自己灵魂深处的美好故乡留在记忆里的偏执。
也许，我们耗尽时间精力，倾注巨大热情去苦苦追寻的东西和人，其实并不存在。那份美好存在于过去的某个时间和地点，再也无法追回；那份美丽是一个虚无飘渺的意象，只存在于想象。追寻的过程越长，想象的成分越多，那个意向越美丽，也越虚无，最后找到了，也是“纵使相逢应不识”。
事情总是这样的。你年轻时追逐的那些灵魂，后来没有回头看你一眼。你年轻时没敢打的电话，后来还是安静地留在你的通讯录里。你年轻时想征服的城池，后来还是沦陷在白痴的手里。你年轻时想去的远方，后来还是没有成为你的故乡。
白音宝力格狂热的骑着黑骏马翻山越岭去寻找他心底的那份痴爱，他没有找到那个如朝霞一般的婀娜多姿的草原少女，而是一个粗壮有四个孩子的少妇，过去已经随风飘逝，那份纯真和心动，而更多的不是男女的情爱了，有了更多的亲情。
但我们从《黑骏马》这篇充斥尽蒙古长调的文字里，难道没发现那份在人生的喧嚣和骚动里暗藏的博爱吗？那份刻骨的挚爱和本真，无论生活如何让人颠肺流离尝尽苦涩，依然心怀希望的偏执和顽强。
笔者认为人的一生至少为自己做一件狂热的事情，就像白音宝力格那样跨越千山万水去探望一个人，哪怕结局不如愿，至少我们在这个过程中，始终是心怀希望的，始终是为自己的心底那份情感做一次抚慰，如果不能为自己狂野一次，那你的自我在哪里？
人生充满了喧嚣和骚动，正如我们自己的那份随意和简单显示的平庸，骨子里的那份清高隐藏在文字里。
也许，有一天我们发现人生褪去它的喧嚣和骚动，一展它的美丽和本真，只要我们心怀希望心中有爱，哪时都是春天，哪里都是故乡……
走进《挪威的森林》
作者
董荷子
看日本作家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已经十多年过去了，但那深藏的忧伤和淡淡的困惑与迷茫还留在我的记忆里，就像自己青涩的青春岁月那些痴爱和悲伤，那些期待和付出都像一只悠远的牧歌，总在故乡那些有月亮的晚上响起，回荡在逝去的花样年华里。多年后的我已经喜欢沐浴阳光，但谁能说，青春里那些真挚的忧伤不是岁月留给人生的一首插曲，丰富着我们不寻常的人生经历。
本书是从男主角渡边在多年后听到甲壳虫乐队的音乐《挪威的森林》一下陷入往事的回忆开始的。渡边在大学时代一边爱着清澈纯美但有着精神疾病的直子，后又与活波开朗的绿子一直在交往，他与两位女士纠缠的爱恋和青春期那深刻的迷茫和哀伤忧愁被作者以简单的笔墨描述得流畅而优美，像品着一杯苦丁茶那样芳香弥漫。
书中女主角直子每听《挪威的森林》必觉得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迷失在又寒又冻的森林深处，而每听到这首音乐，就能让有着疾病的直子镇静下来，这正是年轻必经的彷徨、恐惧、摸索、迷惑的表征。男主角渡边多次想拯救在自我迷失中的直子，但有时甚至他也迷失了方向。
渡边和直子日复一日并肩或一前一后穿行在东京街头的大街小巷，直子头上带着的蝴蝶结在空风中飞舞，没有语言没有交流，只有漫无目的的游荡。书中没有主角的亲人描述，朋友也极少，那份孤独感充满书中每一行文字，力透纸背，那满满的忧伤像一个孤独中年人的一怀心曲等着你来倾听和分享。
渡边的存在和关怀，对于病中的直子而言自然是莫大的慰藉和幸福，在深山里那座疗养院的直子那娴静纯真的美始终留在我的记忆里，直到直子自杀，我们都没感受到精神世界的创伤的可怕，她像一朵茉莉花飘着幽香，让渡边的青春回忆里都是她，甚至人到中年后一听到直子喜欢的音乐就不能自已的感觉，当然感受直子有一些性格缺陷罢了。
绿子的开朗活泼是吸引渡边的因素，但对直子的牵挂和眷恋始终在渡边的心中，也许书中最后的渡边和绿子似乎开始了新的交往，这让我们从本书那份沉重里看到了些许亮色，那厚重的宿命论始终在书中萦绕不退，但书中那满满的忧伤正如年青的心灵那份真挚的情感里没有丝毫杂念，这难道不是一份纯真充盈的美好。
关于青春的记忆，每个人都是不同的。然而那些岁月里的感伤、沉醉却是如此相同，在生命中深深的留下烙印。也许我们在渡边、直子、绿子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看到了我们青涩青春岁月里的那份迷茫，体验着那深深的忧伤，但因为那是纯真年代的旧事又让我们倍加珍惜和怀念，那份充盈的美好足以消散心底那份青春过后的疼痛。敏感细腻的情感世界注定有不寻常的青春，但那满满的忧伤而充盈的美就是岁月留给青春的色彩，生命需要用成长来突破那些年青时不能破解的困惑和谜题，不能因为有过疼痛就否认那些青春岁月里存在过的美好。
也许这句话是真的，“年青脆弱的心灵有一双易折的翅膀！”但我们只要走过了春天，也走过了自己，那满满的忧伤就是我们岁月长河里一份充盈的美，因为坚守纯真我们什么都没失去，反而赢得了更辽阔的世界和更跌宕起伏的情感历程，而阳光在雨后的日子更加亮砌，我们的生命体验更加惬意纯美。
-作者简介-
董荷子：
董荷子，女，四川射洪人，毕业于四川师范大学，教育学学士，现任射洪市职业中专学校心理学教师，业余喜欢文学和摄影，四川省散文学会会员，四川省诗歌学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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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本栏目是射洪市作家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