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3,大数学家JohnNash与夫人因车祸去世。知社曾在四月介绍其曲折人生,现重新发布,纪念。
他是一个大数学家,却靠一篇27页的博士论文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虽然从未受过系统经济学训练;他年纪轻轻就名满天下,盛名之下却过了25年的癫狂生活,游离失所差点无家可归;他不善与人交往,却娶了一个美丽而聪慧的太太,纵使疯癫也不离不弃;他的《美丽心灵》,得了奥斯卡最佳影片和最佳导演奖,让无数的人泪流满面。他是JohnNash,他在《知社学术圈》,为你讲述自己在天才与癫狂边缘的挣扎。
本文是年Nash领取诺贝尔经济学奖时的获奖感言,回顾了他的成长经历。为方便读者阅读,知社学术圈整理了一些背景材料和访谈,穿插其中。
“年6月13日我降临于世,出生在美国西弗吉医院。医院现在已无迹可寻,我也无法记起两三岁之前的任何事情。可以想象,这样的早期记忆就像民间的传说一样,由叙述者向听众讲述而代代相传,俨然成为“记忆中的记忆”。当然,即便很多情况下直接记忆失效,事实依然存在,也可通过其他途径得知。”
“我父亲是一名电气工程师,早年来到布鲁菲尔德的阿巴拉契亚电力公司工作。他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老兵,曾经在法国作为一名中尉服役于后勤部队,但并未真正参与前线战争。他出生于德州,在德州农工大学获得电气工程学士。”
“我的母亲弗吉尼亚就生长在布鲁菲尔德。她曾就读于西弗吉尼亚大学,婚前是一名老师,教授英语,偶尔也教点拉丁文。母亲在西弗吉尼亚大学读书时感染过猩红热,导致部分失聪,严重影响了她后来的生活。”
“我的外祖父母曾居住于北卡罗莱纳州西部,结婚后迁至布鲁菲尔德。外祖父马丁曾在马里兰大学学医,在布鲁菲尔德人口激增之时来到这座城市,开始行医生涯。后来他实际上已偏离医学实践,转向房地产投资。我从没见过外祖父,他在我出生之前就去世了。而对于外祖母,我有着非常美好的回忆,依然能记起她在布鲁菲尔德中心地段的那间老宅里弹钢琴的情景。”
“我的妹妹玛莎比我小两岁半,出生于年11月16日。”
“我在布鲁菲尔德的学校念书,小学之前我也上过幼儿园。小时候父母送给我一本康普顿图画百科全书(ComptonsPicturedEncyclopedia),我从中学到了很多知识。此外,我家里和祖父母家里都藏有很多很好的书籍可供学习。”
“布鲁菲尔德是阿巴拉契亚山区一个偏远的小城,没有太多的知识分子和科技产业。这里是商人和律师的天下,起步于铁路运输和丰富的煤矿资源。因此,从精神文化的角度而言,它对我有一些挑战。人们必须从外部世界获得思想启迪,而不能就地取材。”
“高中时代,我曾阅读E.T.Bell的经典之作《数学大师》,我也记得自己成功证明了有关整数自乘P次(P为质数)的费马小定理。”
“那时我也会做一些电学与化学实验。起初,在学校写一篇关于职业规划的散文时,我选择的是做一个像父亲那样的电气工程师。不过后来进入卡内基技术学院(现卡内基梅隆大学;知社学术圈),我学的则是化工专业。”
“我幸运地得到GeorgeWestinghouse奖学金的全额资助,进入卡内基学习。然而念化工专业一学期后,我开始反感一些死板的专业课程,如机械制图,于是我转向化学专业。可是一段时间后,我发现化学也没有我喜欢的定量分析。它似乎并不考验人的思维能力,而是更强调实验过程中的试管操作能力。这时,数学系老师鼓励我转入数学专业,并解释说在美国做一名数学家也并非一个不好的职业。于是,我又了换专业,正式成为数学系的一名学生。最终,由于学业优异,毕业时在学士学位之外我还获得了理学硕士学位。”
“值得一提的是,在布鲁菲尔德高中学习的最后一年,父母曾安排我在一个二年制的布鲁菲尔德学院旁听高等数学课程。额外的数学学习并没有给我在卡内基的正式学分,但因为提前学到的知识,我也不必在卡内基花费过多时间学习数学基础课程。”
“大学毕业时,哈佛和普林斯顿都给我提供了研究生奖学金。我当时并未赢得普特南数学竞赛,所以哈佛给的条件一般。普林斯顿的奖学金更加丰厚,而且对我也显得更有兴趣。A.W.塔克教授就亲自给我写信,鼓励我去。因此,我选择了去普林斯顿攻读研究生,离家也近。”
“还在卡内基读书时,我就选修了一门‘国际经济学’课程,接触了诸多经济学思想和问题,形成了一些自己的想法,最终写成《交易问题》(TheBargainingProblem)这篇论文,后来发表在《计量经济学》杂志(Econometrica)上。因为这些最初的想法,并受到冯?诺伊曼和摩根斯坦的影响,我在普林斯顿读研究生的时候,开始对博弈论研究感兴趣。”
“读研期间,我广泛学习各种数学。幸运的是,除了逐步建立起‘非合作博弈’理论,我还在流形及实代数簇方面有很好的工作。所以我有心理准备,如果数学系不同意我将博弈论的研究作为专业论文,我也有其他数学方面的研究成果可以作为博士论文交差。”
一个代数曲面“不过,这个与诺伊曼和摩根斯坦的‘路线’有所偏离的博弈论,最终还是被接受为数学博士论文。至于其他的研究,如《实代数流形》,是我去麻省理工学院教书后才写作发表的。”
一个博弈的收益图,其中心点是这个博弈的纳什均衡“年夏,我来到麻省理工担任C.L.E.More讲师。其实年获得学位后,我先在普林斯顿工作了一年。之所以后来选择MIT,更多是出于个人和社会因素而非学术方面的考量。一个重要原因是MIT薪酬更高。”
“自年起,我开始在麻省理工数学系任职,直至年春辞职。-学年,我学术休假,获得AlfredP.Sloan奖金资助,在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呆了一年。”
“在此期间,我设法解决了与微分几何相关的一个经典未解之题。这个问题与广义相对论中的几何问题有一定联系,需要证明所有黎曼流形可以嵌入欧几里得空间。不过这个问题虽然经典,却并不像四色猜想那样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