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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2/12/8 20: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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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最严重的流行病之一——让欧洲中世纪民不聊生的鼠疫,如今在爆发后的年之后,由研究团队揭开其扩散的起源之谜。

鼠疫从吉尔吉斯斯坦山区的墓地传播到欧洲?

德国马克斯·普朗克人类历史科学研究所和蒂宾根大学、英国斯特灵大学的联合研究小组在现在的吉尔吉斯斯坦北部的山区里发现了14世纪因疾病而死亡的人的尸体。通过提取尸体上的病菌,他们确认了这是一种鼠疫杆菌。

研究团队将这个发现发表在了国际学术杂志《自然》上,他们认为:通过对死者牙齿中提取的古代基因组进行分析,发现14世纪使欧洲成为一片焦土的鼠疫始于古代贸易之路丝绸之路的中间地点——中亚吉尔吉斯北部山岳地带。

马克斯·普朗克研究所古生物学博士约翰内斯·克劳斯表示:“我们找到了鼠疫所有菌株开始的地区。”

通过老鼠和跳蚤传播的鼠疫在~年横扫欧亚西部一带,夺走了数千万人的生命。当时,欧洲、中东、北非60%的人口被感染,致命率达到30~60%。

鼠疫菌的天然储藏所是鼠疫菌的直接传播媒介。鼠疫因感染病原体的人皮肤上会出现黑色斑点,所以也被称为“黑死病”。

直到研究团队发表论文之前,黑死病最初的发源地和传播途径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明确的原因。当时,有一种假说认为黑死病发源地是被蒙古帝国军队包围的欧洲东部克里米亚半岛的卡法、高加索或中亚的其他地区。

公元年,某传染病牺牲者的墓碑

古遗传学揭开鼠疫的神秘面纱

目前的研究始于几年前,当时斯特林大学的菲利普·斯拉文博士(中世纪和环境史)在吉尔吉斯斯坦天山伊塞克湖周围的一个14世纪基督教公墓中发现了一个线索,该线索可以提供关于瘟疫起源的蛛丝马迹。

伊塞克湖附近的两个公墓里,年和年的墓碑特别多。在年和年之间竖立的块墓碑中,有块是-年的墓碑。而其中有10个提到瘟疫是死亡的原因。

斯拉文博士说,一两年内死亡人数异常之多,意味着当时正在发生令人震惊的事情。

该墓地最早是由俄罗斯学者在19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发现的。为了寻找回答问题的线索,斯拉文博士与马克斯·普朗克研究所的克劳斯博士一起,对被运往俄罗斯圣彼得堡的30具尸体进行了跟踪调查,并能够找到埋葬这些尸体的坟墓的墓碑。

来自德国图宾根大学的古遗传学研究人员随后提取并分析了其中7具已确认墓碑的尸体的遗传物质。结果,他们在一个公墓挖掘出的三具尸体的牙齿中发现了鼠疫细菌的踪迹。

研究组在其中两具尸体上成功破译了鼠疫杆菌的全部基因组的碱基序列。研究人员将此与个现代鼠疫杆菌和47个14~19世纪鼠疫杆菌的基因进行了比较。结果发现,这种鼠疫杆菌是8年后席卷欧洲的鼠疫菌株的直系祖先。克劳斯博士的团队在年从因伦敦鼠疫而死亡的人身上采集的鼠疫菌也是同一系统。

另外,该菌株还是保留至今的5个鼠疫菌系中4个系的祖先。克劳斯博士表示:“这是鼠疫扩散之前鼠疫菌的遗传多样性爆发性增加的信号,可以说是鼠疫瘟疫的大爆炸。”

吉尔吉斯Kara-Djigach遗址的发掘场面

中东的土拨鼠“引爆”了欧洲的老鼠

还有其他间接证据支持鼠疫起源于该地区。来自吉尔吉斯斯坦、哈萨克斯坦的旱獭(土拨鼠)和其他啮齿动物的鼠疫菌株与这里发现的菌株非常相似。

克劳斯博士说:“我们不能明确指出起源地是‘这个村庄,或是那个山谷’,但我们可以确定它是‘这个地区’的。”

研究人员估计,与感染了鼠疫杆菌的旱獭密切接触的人类在吉尔吉斯斯坦的鼠疫流行病中起到了催化剂的作用,而对鼠疫没有免疫力的欧洲老鼠则起到了火种的作用。

斯拉文博士说,由于中东吉尔吉斯斯坦、哈萨克斯坦等地是古代丝绸之路的贸易路线,将这一地区视为鼠疫的来源是合理的。来自印度洋的珍珠、来自地中海的珊瑚以及在吉尔吉斯墓中发现的外国钱币都表明,贸易货物曾在这里经过。因此可以看出,无论是远距离还是区域内的贸易,都在病原体向西部的传播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但是,14世纪初在该地区发生鼠疫的原因尚不清楚。研究小组强调说,这里的菌株是全世界野生啮齿动物种群形成的鼠疫菌聚集场所之一。挪威奥斯陆大学进化生物学教授尼尔斯·斯坦斯表示,此次发现与始于14世纪的中亚温暖气候引发欧洲传染病的假说相吻合。

研究组的下一个课题是查明这里的鼠疫是如何经过公里到达欧洲的,它为什么没有扩散到东亚。

14世纪鼠疫发源地吉尔吉斯山脉一带

蒙古东扩导致鼠疫传播假说仍然有疑虑

对于支持蒙古帝国的军事扩张导致鼠疫传播假说的研究者来说,目前还存有怀疑。

美国中世纪历史学家莫妮卡-格林告诉《自然》杂志说:“确保鼠疫杆菌的祖先基因组是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突破,但是我们不能肯定鼠疫杆菌在-年在吉尔吉斯斯坦引起大爆炸的结论。”根据遗传学证据,格林认为13世纪蒙古帝国的扩张促进了鼠疫菌株的传播和多样化。

今天,鼠疫仍然通过啮齿动物在除澳大利亚以外的所有大陆传播着。然而,随着卫生标准的提高,由鼠疫产生的疫情很少大规模爆发。如果真的发生感染,人类也很容易用抗生素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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