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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0/6/5 15: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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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某一天,我从挪威首都奥斯陆飞往北极圈,那个城市叫做特罗姆瑟。那是我给自己的生日礼物,很可能是我人生中唯一一次拥有仪式感的生日。

在此之前,我从未庆祝过自己的生日,没有许过愿,也没有吹过那些插在精美生日蛋糕上的蜡烛,更没有听过谁为我唱起生日快乐歌。

我讲这话,毫无情绪。我对人为设定成纪念日的某一天没有特殊感情。我是可以放弃所有节日的人,也是可以将每一天过成节日的人。

特罗姆瑟,位于欧洲大陆的最北端。尽管在北极圈内,但因为北大西洋暖流的经过,这里的海水终年不冻。

三月末,雪依然下得很大,路面的结冰被行人的脚步踩得越发紧实,道路湿滑,每一脚都吱吱作响。下公车到酒店只需步行几分钟,但拖着行李箱的我们走得十分吃力。这种吃力让我感到异常兴奋,我试图拖着行李箱在人行道上奔跑,差点跌倒,站稳后俯身抱住箱子在街上放声大笑。

这是年唯一一次属于自己的旅行。它太美好了,美好到一度让我怀疑自己依然热爱旅行。

北方室内的温度在纷飞大雪中为异乡旅人带来难以言喻的幸福感,我打开电脑播放起老爷子的歌。温暖松软的大床、LeonardCohen声带的振动、冒着氤氲热气的红茶、因为时差暂时失去联系的工作,以及窗外密集的大雪……我躺在床上翘起二郎腿笑出了声。

通过我房间的窗能够看到一小块海景,不远处的海面上停靠了一艘游轮,它几乎与我同时达到特罗姆瑟,因为狂风停靠了整整三天未能航行。夜晚,这艘巨大的游轮像一栋屹立在海边的建筑物,于色温依然幽蓝的暮色中熠熠生辉。

邮轮的停靠,使这个世界尽头的冷酷仙境突然热闹起来,街上的咖啡馆和酒吧坐满了从邮轮上下来的旅人。带着满身风雪推门进入咖啡馆的那一刻最为满足,空气中混合着咖啡和肉桂的香味,温暖扑面而来。窗外的大雪几乎模糊了视线,手中的咖啡杯滚烫且带着芬芳。若非价格过于昂贵,我真愿在这个冰天雪地的昏暗世界住上好一阵子。

△主街的冰雪被清理得很干净

△没被清理的街道是这样的

△海边的餐厅

△下雪时视线是这样的

大雪纷飞的下午

咖啡馆外孤零零的婴儿车里

竟然真的有个baby

他的妈妈在里面喝咖啡聊天

风雪到底又多大呢?我在路上看见一只狗被吹飞起来,它的主人抓紧牵引绳哈哈大笑。这狂风导致我在特罗姆瑟为数不多的行程之一受阻,原本我计划去河对面坐缆车上山俯看全景。一定得是傍晚天色将暗时,那时的特罗姆瑟城在冰雪覆盖中亮起星星点点的灯火,而天空、大海与荒无人烟处却是一片暗沉的灰蓝。

傍晚前我搭乘公车来到山脚下,准备去搭乘缆车。这个地方一片冷寂,偶尔经过的汽车才能证明这里是有生命存在的。正在冰天雪地中走着,被身后的人唤住,是一位拎着蔬果的中年妇女,大概是与我一同下车的乘客。她问,“你是要去坐缆车的吧?”我点头。她往反方向指去,“那你走错啦,缆车在那边呢。”都说北欧人高冷,但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接受北欧人的主动帮助了。

来到缆车售票处,发现紧闭的大门前立着告示牌,上面告知因为狂风缆车无法运营。我有些失望,心有不甘地在大雪覆盖的山坡上逗留了许久。山坡附近零星散落着一些人家户,在寒冷的地球北端,住在远离城市的山脚下,这得是些多么耐得住寂寞的人啊。

第二天我才聪明了一些,找到缆车售票处的电话打了过去,对方告诉我他们也不知道狂风何时会停,旅客只能随时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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